DV的存在性特征
自从DV诞生,影视作品的摄制就不再需要复杂的技术支持和巨大的人力物力的投入。DV同时也不再需要组织架构和分工严密的众多合作者,商业利润的考虑也相对淡化了一些。从这一点说,DV对于多数非电视人的魅力来说是与生具来的。体小便宜,功能简便,利于操作都是它超越专业摄像器材的优势,因而更能深入到民间。更深一层讲,DV带来的是一种文化领域中的自由表达,对物质资源的占有不再是那些专职机构的优势,不掌握影像传媒工业制造手段的普通受众,终于从对物质材料的屈从中解放出来,获得了用画面交流的言语空间。
DV的出现突破了市场化等价交换的原则,废除了不平等为本的前提。因为从表达个人私有的精神空间来说,个体之间的传播是并不平等的。然而影像创作的不平等终于在DV的出现后,在很大程度上被消除了。DV主要使用者来自民间,它的维系不需要多大资金。与影视体制等级森严的组织形态相比,它是相当自由的组合。普通人的角色,从被动的接受者,轻而易举地转变成为一个自由的创作者,这意味着影像的民主化进程已经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权利话语。这也是对主流话语的某种挑战。从发展趋势看,DV对社会传统价值观念的影响,甚至传统美学观念的影响都会带来一定的颠覆。
95年至今,DV整整发展了10年。虽然这段历史不算长,但DV的发展速度却是惊人的。DV现在无论在西方还是在东方都受到了广泛的欢迎和关注。丹麦导演拉斯冯提尔的良心三部曲《黑暗中的舞者》、《白痴》、《破浪》,纪录电影艾格尼斯.瓦塔的《拾穗者》,温德堡的《家宴》,阿巴斯的《ABC在非洲》等等,都是DV的杰作。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女巫布莱尔》,这部以DV小成本制作的影片,创下一亿美元的票房奇迹,它证明了DV在商业领域里的巨大潜力。
国内的DV创作是典型的个人化制作,拍摄者在开机之前不会去考虑片子到底拍给谁看,什么样的观众会喜欢看,甚至淡化不成文规定的拍摄法则和道德尺度。因此个别节目往往代有某种社会批判性和自由主义倾向,因而不能一下子真正地参与主流媒体的节目播出。作为传统媒体眼中的它者,DV这个新生儿只能拥有很小的一部分空间,它们要么游走于酒吧、校园;要么散发到各个国际国内的电影电视节和影展。而且这些作品一定要贴上标签区别于专业摄像机拍出来的片子,似乎在告诉人们这是DV作品,有可视性。许多DV栏目:如凤凰卫视的《DV新世代》、江西台的《多彩DV》、上海电视台的《DV新生代》等,激发起来的大众对DV的好奇感,大大过于人们对DV内在价值的关注。DV现在给人们的感觉就是:猎奇,底层,批判、边缘。于是DV抓住了少部分人的心里:管他好看与否,你不是DV吗?咱就先瞧个新鲜。
(DVOL本文转自:中国DV传媒 http://www.dvol.cn)